鲁白野《马来散记(新编注本)》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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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ISBN/Ean:9789811409011

出版日期:2019/05/25

页数:374

出版社:周星衢基金

版别:初版

尺寸 (cm):23.0×17.0x2.0

出版地:新加坡

语言:中文/简体

装订方式:平装

印刷颜色:单色

内容简介

38岁早逝的博学才子 ‧ 不容沉寂的文学遗珠
跟随新马作家鲁白野(1923-1961)的生花妙笔
展读56篇经典散文,漫步一趟趣味盎然的马来亚文史之旅

新马诗人、作家、编辑、翻译家、马来语专家——鲁白野(1923-1961)的经典文集《马来散记》和《马来散记·续集》于1954年10月由新加坡世界书局初版。
两书收录了鲁白野写作的56篇文章与序言,是生长于马来亚霹雳怡保、因二战而流亡印度尼西亚、尔后定居新加坡的作者,以“散记”的形式,诗意的笔调,呈献马来亚的文史资料,内容涉及各族群文化、典章制度、文物古迹、名人事迹、历史事件、风土民情等。
作者运用文艺的笔法,引经据典,讲述有关马来亚的方方面面,让读者对马来亚社会及其发展有比较全面和细致的了解,同时兼具知性与趣味。

本书编注者(周星衢基金),将二书内容重新编排与合并成“《马来散记》(新编注本)”一书出版,将原书繁体版切换成简体版,按文章主题分为六卷:“史话”、“方志”、“人物”、“风物”、“掌故”、“文艺”,添加多达近14万字的注释,提供背景知识,让65年后的当代华文读者,跨越时空语词的阻隔,无碍阅读;另外,也添加新编注者序、新马文学研究学者王润华教授的总序、各卷导读、鲁白野纪事年表、地图与地名对照表等,并为每篇文章重新配图,内容丰实,是对马来西亚文史与东南亚人文发展有兴趣的读者,不容错过的经典作品。

作者简介

鲁白野(1923-1961)

生于马来亚霹雳州怡保,诗人、作家、编辑、翻译家、马来语专家。本名李学敏,别署李华、李福民,笔名尚有威北华、楼文牧、越子耕、华希定、破冰、范涛、姚远、郁强等。曾在怡保育才学校念书,小学五年级辍学。日据时期流亡于印度尼西亚棉兰与雅加达等地,后在新加坡定居工作。曾任《星洲日报》国际版电讯编辑、《星洲日报》马来文副刊“国语周刊”与杂志《马来语月刊》(Majallah Bahasa Kebangsaan)的创刊主编等,亦曾在《益世报》、《马来亚论坛报》(The Malaya Tribune)等任职法庭记者兼通译等。
著述甚丰,主要集中于1950年代出版,包括:文化散文集《狮城散记》、《马来散记》与《马来散记‧续集》;游记《印度印象》;短篇小说集《流星》;散文集《春耕》;小说、散文、诗集《黎明前的行脚》;编选《爱诗集》;参考图书《马来亚》、教育书籍《国语课本》;编撰《实用马华英大辞典》;编译《Pantun:马来民族的诗》等。
38岁时因高血压与心脏病而骤逝于新加坡。著名新马文学研究学者王润华教授誉其为“天才早逝诗人”。

各界推荐

“被放逐的、边缘的、华人的、马来的、印尼的,在1940至1950年代重大文化与社会政治冲击,加上在马来亚文化废墟的历史感,引爆了鲁白野的文学才华……新马的文学史、文学选集、作家研究,因为种种原因,几乎把他忘记了……他是一位难以定位,没有文学社团,没有主义,文学的流浪者……他是一位天才早逝诗人。”——王润华教授(著名新马文学研究学者)

文章试读

古城的陷落

第一支插在马六甲河边的欧罗巴的旗是来自渺小而遥远的葡萄牙。它带来的是战争与动荡,人民生活的不安定与死亡,国家的倾覆。

这个严重的历史错误,应该归咎于马六甲末王苏丹玛末。是他自己的愚昧不智,作事不慎重机密,没有远大眼光,造成了这个历史的悲剧,致使古城从此蒙上了深深的悲哀和耻辱。

在一五〇九年八月的第一天,五艘葡萄牙船驶进了古城的港口。海军上将薛魁拉便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上岸,要求呷王允许葡人到此地经商。马六甲人把登岸的水手围着观看,因为他们是首次到呷的欧洲人。马来人在惊呼:“这不是白色的孟加里人么?”他们在捋这些白人的胡子,在抚摩他们的头。薛魁拉为了讨好首相冬墨泰希,亲身把一条金链为他挂上了。当时卫兵都以为首相的神圣被侵犯了,纷纷拔刀要清洗这项侮辱。幸得首相表示这是葡人没有受过教育,不懂礼貌的表现,一场茶杯里的小风波暂时平静了。

可是,更大的暴风雨又在幕后酝酿着。在回教商人大力反对之下,薛魁拉的努力是白费了。当古城正在举行秘密会议,欲把葡人一网打尽;偏有一位迷恋葡方水手的爪哇少妇把秘密泄漏了,薛魁拉才能侥幸地逃脱。他一共损失了二十多个水手(被俘),还有两艘船被焚。

一五一一年的古城之役,就是报复此一笔旧账的。最先,葡方总督亚伯奎只要求释放俘虏及赔偿损失耳。无奈苏丹玛末不肯,战争便爆发了。亚伯奎拥有十九艘战船,葡军八百,印度兵六百。马六甲的实力却包括了二万名由马来人、爪哇人、阿拉伯人及印度人组成的混合军团,有二十头战斗的象,有三千多尊的小铳炮,有富盈的粮食,尽可持久作战。亚伯奎估计,只要他能够攻取呷河的大桥,便能分裂对方军力,操必胜之券。葡军在七月二十四日清晨开始行动。回军发射的大量毒箭及石弹,使葡军先吃了一场亏。被毒箭射中的葡军,竟无一生还。呷王与王子亚末始终都骑着战象率领士卒奋勇应战,予葡人以重创,可是,战斗继续至八月十日竟告结束,葡军胜利地进占了古城,还把非武装的人民尽量屠杀,男女老幼,一概格杀勿论。辉煌一时的马六甲王朝的光芒,终于在历史的大道上泯熄了。

检讨此役的胜负主因,葡军能够战胜,一面固然是因为炮火比较精良,火力较大,且能充分运用更优秀的策略作战;同时,古城内又有爪哇奸商私通葡军,企图保存私人的生存,把国家利益出卖了。国亡之后,苏丹玛末辗转在蔴坡、彭亨等地,以后又南返至廖岛,建立了廖岛、柔佛及占卑王国。据《明史》记载:他虽向中国求助,时世宗已嗣位,曾责葡方,令还其故土,并谕暹罗诸国以救灾恤邻之义,迄无应者,以后却无下文。当时马来民族对古老的中国的失望,是如何巨大,我们总可以想象。

亚伯奎在呷住了三个月,策划建筑防御工事,造了一道高二十尺,阔五尺的坚固城墙,把整个古城包围起来了。他又增加了防军的数量及军火,把原来是回教的文化城转变为西方文明侵入东亚的第一块跳板。以后英荷等国的在东方拓殖,也是受到了此役之成功的鼓励。亚伯奎一心一意要把它筑成固若金汤的要塞。他希望葡人从此能够在商业上有更大的成就,能够垄断东亚的贸易,独占香料市场;在军事上则控制了东南亚的海上霸权,在宗教上则消灭了回教的文化势力。在葡人治内,马六甲曾经受到二十次以上的大规模进攻。攻城的兵陆续从亚齐、柔佛及爪哇等地渡来,只希望克服这个曾有光荣传统的地方。葡军的残忍手段及横暴态度,使呷的商业在退化。他们没有把亚洲人当作可以通过诚实或自由贸易争取过来的友人,却认为应该用武力来压服的对象。他们甚至在海上截刼不与马六甲通商的载货船。因此,马六甲的商业地位便一落千丈了。

古城的陷落,在世界历史上有着异常重要的意义。马六甲被占领之后,西方文明在和平的东亚版图上建立了第一个东进的桥头堡。有了这个桥头堡,以后才会有印尼成为殖民地,中国与日本的门户被迫开,及马来亚被开发等大事情的发生。可是,成为此一连串历史变迁的重要关键的古城却在四个世纪中一共七次换了旗帜,就像耶稣一样独个儿背着十字架,独个儿在喫这文明的苦果。

槟榔的岛

要忘却是异常困难,要回忆它倒甚容易,这就是我远离了槟榔之屿才感觉到的一个难堪却又甜蜜的可爱印象。

譬如我在第二次踏上梹城升旗山的一个早晨吧。莹和我乘了缆车上去,偏逢不知是谁人在山峦撒下了漫山白濛濛的轻雾。这使我怅惘,这使我冷淡;这使我写了一首连自己读来都感觉不顺口的晦涩小诗。我本来想藉它歌唱自己对梹榔的岛的热情的,但我终于察觉自己的神经已有点麻木,没有年轻时的那股傻劲,没有青年人敢畅情地开垦荒地或是坦白地谈个痛快的那种勇气了。

当然,梹城也有它自己的风雨。在一个风萧萧而雨凄凄的晚上,莹和我就曾在旧关仔角的古城墙下避雨。我倒没有因此憎恨这阵骤雨的无情打击。农民只把雨水当作施舍,而不会是惩罚。因此,我们更没有理由恼这恼人的雨。

看见季雨没有停止的趋势,我倒有点焦急。

我对站在旁边也在躲雨的马来老人说:“什么时候了?先生。”我没有意料到他会给我一个答复。

但他终于用马来语回答我:“是埋葬的时候了,峇。”

在旧关仔角最适宜听潮,因为这里的潮水的撞击是最强大的。我想:古堡的剥落得太模糊的脸目实在是很需要刷新了。

看罩在软弱的雾中的升旗山,我的情绪会像雾那般灰色;看对岸雄伟的吉打峰在日出时露出的庞大轮廓,心地未免跟着坚强起来了。连时常结队飞进了梹榔的岛而又飞走了的燕子也在发表武断的意见说:“要看清楚哪,吉打峰可不是海市蜃楼。”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我总是想象这岛上有的不止是梹榔树结的果实,它一定也有不少悲剧和喜剧的存在。

我在看马来少妇在浮礮前殷勤地烧香求子,她们总是在嫌怀中太过空虚。我在看望加兰青龙庙中的永远不会觉醒的蛇,没有人能瞭解它们在参的是什么禅。我倒也神往极乐寺的助人解脱,洗尽尘世滋味的乐土。或是那千二层,或是那常年承受着瀑布的洗礼的植物园,或是那沿海环绕全岛的公路,梹椰岛的确是有着太多的使人留恋的美丽地方。当地的朋友还怕我找不着路,会迷失了方向,特地送给我一张地图。其实,在许多没有生命的物件中间,地图是最没有感情的冷酷东西。它绝对不会吐露一点人间的温暖,不会告诉我们那里是百花盛开的地方,那一株古树最年老,那一朵花最年青,那里的古道曾有茉莉飘香,那里的空气不会充满市侩的恶浊气味;或是在那里有一个孤独的少女曾经为了伊的孤独而悲伤哭泣,在那里热恋的情侣可以躺下对星抒情;或是那里有一个带着深度近视眼镜底孩子,在历史底路上跳跃,在奔向太阳。

偶然一只海鸥的尖锐叫声打断了我的思潮,只是太阳已经下山,梹榔岛的山城部分都在眨着亮光的眼。尽管我会像一颗北斗星那么坚定,海鸥的嘶叫毕竟使我惊觉,使我感觉原来是空洞的海更见空洞了。有人责备我过于健忘,或是骂我太过愿意把记忆的资料拼命抛掉。可是,这是一个最热的十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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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否认识一位生于怡保、38岁英年早逝的伟大文学家——鲁白野(1923-1961)?不认识?认识?

没关系,欢迎出席由新加坡周星衢基金主办的“鲁白野《马来散记》(新编注本)新书座谈会”,听听四位不同世代的新马作家、学者、编辑,主讲“从鲁白野的《马来散记》《狮城散记》到东南亚的本土文化书写”!

2019年6月2日(星期天)下午2点,吉隆坡城中城书市Hospitality Lounge 1见!

(请横屏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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